<山河尽> 肆.暖阳
C4
你说过，时间是药，能治愈内心的一切创伤。可我爱你，伤心伤肺，是否还可药医。
警局，吴亦凡匆忙的赶到自己的格子间时，一股脑的坐在位置上长舒了口气，还好没迟到！否则这个月的全勤奖就没了。
此刻，坐在邻座的朴灿烈赶紧将身子靠近吴亦凡，小声的说“哥，案子结束，我们终于好好休息一下了。”
吴亦凡淡淡扬着嘴角，说“得了吧，你知道还有多少事情等着我们吗？”
说到这里，朴灿烈刚还一脸舒服的神情瞬间有点冷。
骷髅酒吧，热闹非凡。
吴亦凡在朴灿烈一整天的软磨硬泡下终于答应跟对方好好放松一下。算了，还能怎样呢？
漫长的夜，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狂乱的气味，吸引着每一个夜行动物的嗅觉。
老实说，吴亦凡并不爱夜店。只可惜，他的工作，决定了他必须出入各种地方。
而偏偏朴灿烈倒是个极喜欢这样热闹的地方，或许是正处于年轻气盛的原故，喜极繁华美眷。
“灿烈，你最近好像常去C大啊。怎么？是公事，还是私事啊？”鲁婧笑眯着眼睛盯着朴灿烈。不得不提的是，鲁婧生来就长着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仿佛一下子便能将对方的底细与心思摸排透彻。
说到这里，只见朴灿烈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颈项，说“嗯，鲁婧姐，你的消息可灵通啊。”
坐在中间的吴亦凡貌似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朴灿烈一眼，说“瞧着模样，怕是恋爱了吧。看上哪个女学生了？”
说完，只见朴灿烈一时间愣了愣，半响，他才开口道“嗯，我爱上了一个男人。”
至此，吴亦凡只觉得这次轮到自己尴尬了。为什么尴尬呢？因为自己喜欢的人也是男人啦。
看见眼前的这一幕，精明的鲁婧大约也猜到了些什么。果然，这信息量还挺大的！
而鲁婧则悠闲的摇晃着手中的玻璃酒杯，酒精在杯子里缓缓摇晃着，带着迷惑人心的致命武器。鲁婧笑着看看身边的二人，说“好啊，好啊。这样的季节，正是谈恋爱的大好时机呀！连我这个孤寡老人也期盼着早日与春天迎面拥抱啊。”
. . . . . .
“灿烈，我好像很爱你呢？怎么办？”朴灿烈深刻的记得边伯贤这样说过这句话，在C大附近的奶茶店。
当时，朴灿烈整个人愣在原地，措手不及。
随后，那人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朴灿烈遁入红尘。像打开了一扇门，而门外，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边伯贤笑眯着眼睛，温柔的细语道“我是开玩笑的！”
他还是个大学生，按理说，这个年纪的人应该还是单纯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边伯贤单纯的外表下却总让朴灿烈确切的感到，这丫的绝对很腹黑啊。
不过是帮对方抓住小偷抢回钱包而已，没想到对方非要拖着自己请客吃饭。还硬要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此后，两人就开始有了联系。莫名奇妙的开启了两个人模式，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所有一切都没有所谓后悔的可能。
而对于朴灿烈与边伯贤的关系，除吴亦凡与鲁婧之外，朴灿烈没有告诉任何人。毕竟他也是经历了长时间的自我挣扎后才做出的决断。而且更重要的是，朴灿烈还不知道如何向父母开口。
我爱着某人，而对方恰巧与自己是同性，仅此而已。言语简洁，偏偏这世界从未轻易让人得到珍贵的东西。
警局，朴灿烈抱着刚收集好的资料走进会议室,吴亦凡紧随其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走进了会议室。
一帮人便又开始了新的会议，最近一个星期以来吴亦凡几乎都在会议室和四处调查中度过，即便吴亦凡年轻气盛缺也稍带几分疲惫感。
在枯燥的会议结束后，吴亦凡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信息。
点开一看，信息是鲁婧发来的，吴亦凡定眼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这两天借你的地盘小住一下。
诶，这语气，不像是与自己商量，而是仅仅通知自己罢了。我去，还真不把拿自己当外人了一般啊。
额，好吧，貌似鲁婧也从未将自己当个外人。
‘好，知道了。’吴亦凡迅速回复后收起手机，起身离开会议室。
. . . . . .
夜，吴亦凡回到家。
屋内的灯亮着，果然在啊。正当吴亦凡缓缓走进屋内的时候，只见鲁婧一身休闲的衣服，端着一碗银耳汤走了出来。
见吴亦凡回来，她淡淡一笑，说“回来啦！”
“嗯”吴亦凡回答道，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累，那种疲惫仿佛埋进自己内心的最深处，此后漫长的岁月里，它从未离开过。
换好休闲的衣服后，吴亦凡走到客厅，只见鲁婧正悠闲的瘫坐在长沙发上看着电视，脸上扶着面膜。这感觉和普通女人没什么分别。若不是深刻的了解，谁又会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人竟是个游走在黑白两道，很少有人知道底细的女人。
而吴亦凡什么时候开始和鲁婧联系在一起的呢？记不清了。可似乎这些都并不重要了，吴亦凡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太多，往往容易将自己暴露在危险区。这道理，吴亦凡还是知道的。
不知从何时起，吴亦凡竟也惊觉到，从何时起自己也变得输不起。变得连走路也小心翼翼，变得彷徨不安。
——鹿晗，我们的关系可否更近一步？
——好。
当鹿晗看到这则消息时，他整个人正我在沙发上发着呆，出神的看着那条消息。
末了，他只回复了一个字‘好’。
好，是你自己往坑里跳的，怪不着我。吴亦凡，这怪不着我，我给过你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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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晚上，吴亦凡躺在床上，手中举着手机。屏幕上那简短的言语，却让吴亦凡感到难以言喻的高兴。
鹿晗，谢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此后，两人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各自忙着自己的生活。
夜，鹿晗站在走廊，而走廊则散发暗淡的光线。而此刻，鹿晗靠在墙壁，低眼看着手着屏幕，一边抽着烟。
这时，金钟仁走了上来。一席花衬衫，一条牛仔裤，以及一双休闲鞋。这般随性的打扮，也就金钟仁能穿得如此有味道。
而对方缓缓走过来，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说“看什么呢？”
“看你呀，大帅哥！”鹿晗懒散的抬起头看向他，语气里透着几分玩笑。
金钟仁一听，扬了扬嘴角没有说话，走到鹿晗身边，伸手拿过鹿晗手中的烟后，自顾自的抽了一口。
“什么事？”鹿晗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金钟仁。
金钟仁吐出一口薄烟，淡淡说了句“荣叔周末会开聚会，到时你得到场，有些人你也该认识认识了。”
“好，我知道了。”鹿晗回应了句，接着，他想到了什么似的说“噢，对了，钟仁，帮我个忙。”
“哟，你鹿晗也有求我的时候？”这时，金钟仁带着打趣的脸色，调侃着鹿晗。
“得了吧，我是认真的。”鹿晗拍了拍对方发肩膀，示意对方别再继续玩笑。
而金钟仁笑了笑，点点头，说“行，你说吧，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帮我调查一个人，吴政铭。我需要他的所有犯罪证据。”鹿晗说出这句话后，不禁想起了某人，心里有种莫名的不舒服。
听完后，金钟仁转头略带深意的看了身边的鹿晗一眼，说“你确定？他可是条大鳄鱼啊！”
“当然，如果没有难度，我也不会找到你。”鹿晗沉默了半响后回答道。说完，只见身边的金钟仁轻轻吐了一口薄烟后，思索了一会儿。
至此，金钟仁的身体微微靠在鹿晗的旁边，说“对了，你最近和条子走得很近？”
“这也是我套取信息的手段之一，你所说的条子，跟吴政铭有莫大的关系。但愿我能成功吧。”鹿晗淡淡的语气，双手环抱，看了一眼金钟仁，扬了扬嘴角继续说道“对了，你呢？最近不是常去咖啡馆吗？怎么，在跟老相好约会？”
“别乱讲，老子对谁都不感兴趣！”金钟仁吐着白雾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
鹿晗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他微微仰起头，说“好像叫度庆洙是吗？人不错，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如果不是认真，就别和那孩子走太近，免得伤人。”
“卧槽！”金钟仁显得有些急躁了，他直起身子，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带着认真的模样说道“我都说了，我对他不感兴趣。老子爱死了美女，想跟爷爷好的女人可是拍了长队的。”
至此，鹿晗则无奈的摆摆手，说“好吧，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对别人不感兴趣，不代表别人对你也不感兴趣。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
末了，金钟仁点点头，语气中稍显无奈，说“好吧，我就知道，你这次回来不会只是关注这边的动向，只是以前的事情发生至今以及过去很久，况且吴政铭如今可是大企业家做人更是谨小慎微，我也不知道能帮你查到多少。”
鹿晗如同狐狸似的笑笑，说“别这么说，你也是聪明人，我知道你能帮我。当然，如果你帮得了我，那么我也不介意帮你和度庆洙之间牵线搭桥。”
听见鹿晗提到某人，金钟仁不禁小脸一长，半响才说了句“够了，你还有完没完？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那就谢谢了。”说完，鹿晗转身挥挥手，说了句“加油，我看好你哦！”说出这话的时候，鹿晗丝毫没看见后面金钟仁那无地自容的表情。
说完，鹿晗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挥挥手示意，说“我要睡了，晚安。祝好梦！”
好梦吗？金钟仁大概不会好梦了吧，特别是当他看着鹿晗离去的背影一脸无语凝噎的神情足以说明一切。
“对了，后天的聚会，你可别忘了！”金钟仁冲着那背影说道，心中几分惆怅不免在心底滋生而来，我不想否认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可我也不能过分言说。也许它会在心底的尘埃中生根发芽开出一朵花来呢？谁知道？
生活已经如此艰难，如果可以，能否不要放开手。此后岁月，我再不会轻易忘记那艰难而愉快的日子。
我闭上眼睛后短暂孤寂，是对你无尽的思念与牵挂。可你无从而知，像你从未注意到，我这颗卑微的真心。
The official start of the game.
周末，酒店顶层，露天台。
鹿晗感到的时候，整个场子已经来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男男女女一个个打扮得精致体面。
而人群中，鹿晗看见了金钟仁。此刻对方正一席贴身的黑色西装，梳着妥帖的三七分发型站在人海中接待宾客。
这形象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一副正经的模样让鹿晗觉得有些不真实。
聚会即将开始前，趁着这机会，鹿晗去了一趟厕所。
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遇到吴世勋，多年不见，此人早已不再是多年前那稚嫩的模样。
明媚的眼睛竟有几分与吴亦凡相似，没想到对方先开口道“回来了？”对方淡定在水池边洗着手。
“是，想不到你变化挺大的。”鹿晗站在吴世勋的身边微微俯身洗手，没有抬头看过对方。
“噢！是吗？你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人转身正眼看向鹿晗，眼眸里透着皎洁。那一时刻，鹿晗知道，吴世勋与自己算是同类。
洗完手，面对着鹿晗，从衣兜里拿出纸巾慢条斯理的将手上的水擦了擦后，抬头看向鹿晗继续说道“彼此彼此，只是没想到多年以后，你我竟在这种场合见面。”
说起吴世勋，那就不得不提吴政铭。毕竟作为私生子，吴世勋一直都是不能见光的存在。
吴政铭出生于军区大院，家底殷实。因此，吴政铭年轻时一直都是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天不怕地不怕。
而与白秀雅的婚姻也并非出于吴政铭的自愿，不过是为了为了自己道路更加平坦而已一些。
至于吴世勋的母亲，大约是个意外。一个漂亮而温婉的女人，可惜却被吴政铭欺骗了感情。而吴世勋从小就是在母亲的郁郁寡欢中长大的。
所以，关于吴政铭，对吴世勋来说；剩下的，大概也只剩恶心了吧。
“对了，聚会之后，咱们找个地方坐下了来叙叙旧如何？”吴世勋脸上带着笑说着，可仿佛间，这笑让鹿晗觉得狡猾的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似的。
“好啊。”鹿晗答应了很是爽快，他有种预感，吴世勋与自己一样。
而后整个聚会于鹿晗来说都是索然无味的，毕竟这样的聚会鹿晗参加得太多了。所有流程和模式他再熟不过，好在是新人，所以诸多事物都是荣启和金钟仁忙前忙后。反倒是他鹿晗落得了清闲。
在荣启当众介绍过鹿晗后，认识了一些重要的人物后，鹿晗便早早的跟随吴世勋退场。
忙着招呼客人的金钟仁恍惚间看见鹿晗与一个人离开后，虽然有些懊恼，但也没再多想，毕竟自己都快忙死了。
咖啡馆，正是午后的大好时光，此刻却正是冷清的时候，客人零零散散的坐在各处。
而两人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桌上的咖啡有些微微渐凉。
“我倒是很想念你，鹿晗，我需要你。当然，你也需要我。”吴世勋
“噢，貌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鹿晗挑眉，身子微微靠在沙发上，带着点慵懒倾斜着身子，双手环保在一起，似乎想从对方身上套到点什么。
只见吴世勋故作冥思的模样，想了想，说“听不懂？不，鹿晗，你比谁都清楚。简单来说，你我之间的目的是相同的，我们都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合作，为了我们共同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你凭什么保证，我会答应跟你合作？”鹿晗伸手，食指划过下嘴唇，精明如他。
吴世勋端着咖啡缓缓喝了一口，说“用不着保证，至少我比你更加了解，也更加容易靠近目标。不是吗？”
鹿晗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来，端着咖啡缓缓喝了起来“好，成交！”
至此，吴世勋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之后的时间里，吴亦凡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忙碌的日子。只是，嫌犯被审判开庭的日子。吴亦凡深刻的记得，那是个带着阴霾的日子。乌压压的云层如同随时都能坍塌一般，使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更重要的是，开庭前，吴亦凡环视了整个大厅一周，也并未在观众席中见到鹿晗。
末了，在漫长的审判结束后，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离散了。在吴亦凡走出庭审大楼后，他最终在门口停下脚步，从兜里掏出手机便发短信给鹿晗‘今天开庭，观众席里没见到你，是很忙的原故？’
不久，短信便回了过来，吴亦凡点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有这样的结果对死者来说就足够了，我来或不来，都没那么重要。对了小凡，既然你我已经在一起了，什么时候一起约会吧。’
‘干脆就这周末，正好我休息，一起出去走走。’发完短信后，吴亦凡看着屏幕，心里一下子感觉轻松了许多，便收起手机大步离去。
周末，于吴亦凡来说，是愉快的。毕竟这是第一次约会，即便之前的工作多么劳累，想到了这里，吴亦凡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早上，吴亦凡出门前在镜子前打转了许久，对着全身镜试了很多件衣服，还特地在意自己的仪表。
终于，鲁靖受不了了。她瘫在沙发上喝着刚泡好的咖啡，看着在镜子前晃来晃去的吴亦凡终于显得有点不耐烦了，她说“你到底打算穿什么衣服？不就是约个会吗？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说着，一脸嫌弃的抿起咖啡。
只见吴亦凡有点别扭的或过头，摆了个造型，对鲁靖说道“你觉得我穿成这样行吗？”
“行行行。你穿什么都好看！赶紧走吧。”此刻，鲁靖只想赶紧把这傻孩子给打发走，所以语气中不免带着几分敷衍。
吴亦凡快步走到鲁靖面前，一脸认真的表情，问道“真的？你没骗我吧！”
“你说呢？！”顿时，只见鲁靖小脸一黑，扔下一句话后陷入沉默，大概也是无语了吧。果然，恋爱中的男人，貌似总会出现智商退化的症状。而显然，平日里威武不屈的做派，甚至抓嫌犯时干净利落的吴亦凡，吴警官；应该很难让人联想到眼前这个在恋爱时，自我带着几分傻里傻气的呆萌竟会是同一个人。
在再三确认下，吴亦凡这才放心的出了门。留下一脸被烦腻歪的鲁靖沉默的瘫在长沙发上，看着电视打发时间。老实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鲁靖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吴亦凡给烦死。
偏偏这一天，正值天气大好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户，洋洋洒洒的跃进窗户，将整个房间照的亮堂堂的。
鹿晗醒来的时候，甚至有种朦胧的错觉。这不是真的吧，仿佛自己还未从梦中醒来。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鹿晗仍还处于大脑一片空白。想到今天要和吴亦凡约会，值得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从柔软的大床上爬了起来。
简单的洗漱之后，匆匆吃过一点早晨。鹿晗随意的在衣柜中挑选了一身打扮便出了门。
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即将到达，鹿晗不得不有焦急的督促出租车司机，那个中年大叔，说“能快一点吗？我好像快要迟到了。”
只见司机大叔带着笑意，说“别急，别急，我已经很快了。”说着，目光正盯着前方的车流量。
两人约定在游乐场门口见面，实而，吴亦凡早早的就到达目的地。因为知道鹿晗习惯早到，不想让对方等。
好不容易，当鹿晗赶到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一会儿了。
终于，这一次轮到了吴亦凡得意了。他伸手拉过鹿晗笑着说“终于，也有你迟到的时候啊，小鹿。”
鹿晗表情显得有几分无奈，毕竟迟到不是我愿意啊。可他始终保持淡淡的眉眼，平静的说“我难得这样，况且，这么好的日子，就不要计较这个了吧。”
“得，这么好的日子，就不要在意这些了。我们走吧。”说完，吴亦凡伸手拉过吴亦凡的手大步朝着游乐园内走去。
正值周末，来游乐园的人群自然要比平日里要多许多。
貌似抵达这里之后，鹿晗内心那点童心就被激发出来了。见到路边有小贩卖卡通发夹，便起了趣味，顺手买了两个猫耳朵发夹。
接着，鹿晗不禁自己戴上发夹还缠着吴亦凡也戴上。
而吴亦凡则一脸显得很是无奈，他微微皱眉说道“你不是认真的吧？小鹿，这个很幼稚诶。”
只见鹿晗也懒得再征求吴亦凡的意见，直接将发夹戴在对方的头上，然后一脸得逞的坏笑了一下。而后伸手轻轻的捏了捏了吴亦凡的脸，说“今天，你得听我的。”
“好，你高兴就好。”吴亦凡对鹿晗很是腻宠，说完，拉起对方的手走在路上。
两人并肩携手的样子，乍一看，还真是很登对的一双人。
这一天，两人手拉着手并肩行走着，愉快在彼此心里泛起了波澜。
不知为何，这所有的一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竟让鹿晗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于他来说，内心的痛苦折磨以及这些年来经历的颠沛流离；最终以至于，‘快乐’二字对他来说是一种遥远且又奢侈的东西。
可偏偏命运却又如此作弄于人，原本靠近吴亦凡只想希望从对方身上得到关于他父亲过去的犯罪信息与资料。未曾想，吴亦凡对于他父亲的种种行为都一无所知。更加见鬼的是，鹿晗居然开始贪恋着吴亦凡带给自己少有的温暖与舒适。这使得鹿晗不禁困惑，他与吴亦凡，谁才是猎物。
无疑，这一天是愉快的。
两人越过人群，而鹿晗童心未泯的拖着吴亦凡去坐海盗船，去玩游戏，去划船。
玩累了，两人就买了两杯奶茶找了家小吃店坐下休息。
“怎么样？今天玩得还开心吗？”鹿晗笑眯着眼睛说道。
吴亦凡如同阳光般灿烂一笑，言语柔和的说“那是当然，况且，我也已经很久都没来过这里了。”
说到这里，鹿晗不禁低头冥想了许久。末了，他凝视着对面的吴亦凡抿了抿嘴唇，手指轻轻摩裟着手中握着的奶茶杯，缓缓说“小凡，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吴亦凡含着笑，淡淡的喝着奶茶，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如果。”鹿晗顿了顿，继续说着“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甚至不惜伤害了你，你会怎么办？”
听完这话，吴亦凡不禁愣了愣，他没想到鹿晗会这么问，好似恋爱中的人总会忍不住问情人‘你爱不爱我之类的话。’不过几秒之后，他很快便恢复了之前的从容感，认真的想了想，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首先，我想，我先得知道你这样做的原因。然后，我会 . . . . 我会，我也不知道我会怎样？所以，你会伤害我，欺骗我吗？”
你会恨透了我，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恨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吧。鹿晗低头暗暗想着，可我别无他法，这孽缘，很早以前就开始埋下了伏笔。
如果你痛苦，没关系，我会比你更加痛苦；如果你下地狱历经磨难，那么，我就是地狱，我就恶魔。自由，阳光，雨露统统给你。而我，终将在炼狱中得以为重生。
而后，鹿晗笑了，随之伸手拍了拍吴亦凡的头，说“开个玩笑而已，想什么呢？”他深知自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它来得太过沉重，绝不是吴亦凡这个傻子能承受得起的。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分明知道，他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的伤害和折磨所做的铺垫罢了。
所以，吴亦凡，小凡。到了那个时候，请你尽可能的不要恨我，就像我也尽可能的不想恨你的父亲，恨这世界过分美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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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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