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尽> 拾.山海
C10
长梦是上天给我最好的东西，在梦想之后，我还能依靠这记忆，安然度过余生。
这一座靠海边的餐厅，餐厅外围就是海，可能也是沾了海的原故，所以生意格外不错。
说起来，鹿晗很久没找张艺兴聚聚了，毕竟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
两人坐在露台，点了些饮料和一两盘小菜。望着远处的海浪轻轻扑打着沙滩，海鸥们飞跃海面，为了自由，为了生存；行人缓慢的沿着海岸线走着，节奏极慢。
“艺兴，我找到母亲了。”鹿晗紧捏着双手，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张艺兴舒展着眉眼，语气温柔，问“这是好事。所以，你会去找她的，对么？”
“会的，我一定会去找她的，我要过我想要的生活。”鹿晗点点头，语气坚定。
“你要加油。”
为此，鹿晗开始预谋此事。
时光悠悠，宛若白驹过隙。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到底不过一江春水东流，一去不反。
而冬日的暖阳洋洋洒洒的丝毫不吝啬的照耀着大地。
这是最好的时光，也是最孤独的尘世。而你我，始终都如一粒沙尘，跟随命运的指引去往不知名的未来。
“洪爷，我能否问您一个问题？”鹿晗明亮的双眼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已经没有意气风发，眼中只剩苍老的男人。
“说吧，什么问题？”近年，洪城貌似很喜欢茶，所以从日本回来后，鹿晗便从张艺兴那里挑选了上好的铁观音给洪城。
而此刻，洪城坐在偌大的客厅泡着鹿晗带来的铁观音，语气平淡的回应道。而空气中，淡淡的散发着一股清新的茶香味。
“如果有一天，我要去找我母亲，您会允许我去吗？”鹿晗有些忐忑，因为他并不知道洪城会怎样回复。
只见洪城低头抿了抿茶，思索了一会儿，说“去吧，都这么多年了，你也该见见自己的亲人了，如果她还在世的话。只是，你也并不知道她在哪儿，不是吗？”
“谢谢您，洪叔。我想有一天我会去找她的，而且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她。”鹿晗喃喃道，而窗外，冬日的暖阳透过偌大的落地式窗户照亮整个客厅。
. . . . . .
所有的一起都结束了，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当朴灿烈如往常一般去警局上班的时候，可谁知，刚一抵达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便发现了一张喜帖以及一盒喜饼。
一时间，朴灿烈感觉自己的内心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只是缓缓走过，放下背包。随后轻轻拿起桌上的喜帖，打开来看。
只见这幅精致的喜帖上，新郎一栏赫然写着‘边伯贤’三个字；而新娘，则是一个陌生名字。
或许正如鲁靖所说，他边伯贤，到底还是要走上世俗道路的人，一个与他背道而驰的人。他会成家立业，他会儿孙满堂；他会是所有角色中的一个，可他，再也不是他的边伯贤了。
没有办法，这世间，不谁都有勇气和能力去追求想要的生活与所爱的人；毕竟这一生我们有太多的牵绊，我们需要在这世俗的世界有立足之地。
而此刻，吴亦凡正站在他的身边，转眼一看，正好看见朴灿烈拿着那张喜帖发呆。
“你会去吗？”吴亦凡用不大声音问道。
朴灿烈缓缓转过头，拿着喜帖的手微微颤抖着，勉强的笑着说“去，为什么不去？我必须得去啊，我一定要去 . . . . . .”可惜，朴灿烈从来就不擅长表演，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根本掩饰不了他那颗被杀死的心。
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扑上去抱着吴亦凡便失声痛哭起来。
而警局上下，所有人一片困惑。除了吴亦凡，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朴灿烈好不容易撑起的世界，好不容易维持着一个开心果的角色，竟然在这一刻，全部崩塌，化作一片废墟。如果说心无所居，在哪儿都是流浪；那么此后多年，我一直都将是一个合格的流浪者。
所以伯贤，我想我仍会祝福你；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祝你在爱的坟墓里永垂不朽；祝你，带着希望和憧憬，度过此后苍白的人生。我想，我还是会祝你幸福，即便那幸福，不是我给你的。
场面到此，吴亦凡不禁想起了鹿晗，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他过得好吗？在这些好久不见的日子里，他甚至有没有像自己这般想念他？一切都不得而知。
只是在经历了种种变故之后，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勇气，他想抛开一切，去抓住鹿晗的手。
在那天浑浑噩噩的下班后，因为正巧赶上第二天是周末休息，所以吴亦凡则好不犹豫的拖着朴灿烈去了酒吧。顺带还叫上了一帮朋友，为的只是想安慰、安慰朴灿烈。
不过奇怪的是，那天，朴灿烈出奇的没有喝多少酒，虽说他的酒量一直都很不错。
只是奇怪的是，在他喝过酒后，开始胡闹，他抓着吴亦凡是衣脚嚷嚷着要见边伯贤。说是胡闹，不如说是在宣泄，可惜他所经历的苦楚，只有他自己明白。
末了，吴亦凡拉过朴灿烈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以作安慰。
一轮喝酒结束后，大家相继散了。吴亦凡只得开车将喝醉的朴灿烈送回家。然而，一个念头在他的心底生了根，他要去找鹿晗，他想重新开始，抛开过去所有谎言与利用的外壳，他要过他想要的生活。
“世勋，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吧。”鹿晗在电话里语气平静的说道，那种平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神色，那种平静下潜伏着暗波汹涌，而表面，却平静的可怕。
电话那一头，吴世勋刚刚关上电脑完成了这一天的工作。他摘下眼镜，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了口气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有件事我想当面跟你商量。”鹿晗没有含糊。出国找母亲这事，他得当面与吴世勋商量。
“那好，明天下午下班后一起吃个晚饭。到时，你来我公司楼下等我。”吴世勋深吸口起，掩饰不住的疲惫。
夜市，大排档。
这里应该算是最接地方的地方，热闹的场面，宣喧嚣的人群，却也掩盖不了人群中的寂寞。
吴世勋没想到，鹿晗竟然将他约来这里，虽然他对这地方并不陌生。小时候，他也常穿梭在这样的地方。
随后，鹿晗点了一堆烧烤以及两人各一杯奶茶。鹿晗记得，很多年前，这小子就很爱奶茶。那时，鹿晗还很纳闷，原来男生也会很爱这东西。
吴世勋一脸懵着，问“你怎么想起把叫我来这个地方？还有，不是说有事要跟我商量吗？说吧，什么事？”
鹿晗倒是一脸轻松，很开心的吃起烧烤，然后一脸满足的说道“这地方很好啊，看尽人生。我告诉你，世勋，我找到我母亲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吴世勋眯着眼睛，有些惊讶。
鹿晗想了想，说“最近刚得到的消息，所以，我想跟你商量，我要去美国找我母亲。”
鹿晗语落之后，一时间空气陷入了凝固。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世勋抬起头略微有些慌张的问了一句“那我呢？”
“我会履行承诺的，你要相信我，世勋。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忘记你哥，让我去见见我母亲。”鹿晗微微杨着嘴角，语气平和。
吴世勋有些意外，这还是鹿晗吗？那个活在面具下，活在城府下的鹿晗，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那好。”吴世勋点点头，说“你知道就好，鹿晗。你有权利追求你想要的生活，而我同样有权利不放开你的手。但我希望你记住，我毕竟不是吴亦凡。”说到这里，吴世勋顿了顿，继续开口道“那你什么时候去美国？”
“还没决定，尽快吧。正好我想借着这次机会，出去透透气。”鹿晗脸上 的笑容被空气埋没。
“好吧，我明白。”吴世勋示意明白。
. . . . . .
犹豫了很久，吴亦凡终于下定决心要要联系鹿晗，他必须见到他。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让一切都覆盖，从新开始。
吴亦凡坐在公园里的秋千，拿着手机，犹豫了很久。末了，他给鹿晗发了一条消息：鹿晗，我们见见吧，我很想念你。还有，我想跟你聊聊。
好，这是几分钟后，鹿晗发来的信息，后面附注的是某某时间以及某某地点。
看到信息的时候，吴亦凡是心里开心的，一切仿佛又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对方愿意听听自己的诉求，而他，是否又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呢？
所以，抛开过往种种，重新开始好吗？鹿晗。至少这一刻，吴亦凡的心里是一种愉快。
这是午后的三点钟光景，阳光晃晃悠悠的拂过大地，虽说是冬季，可这座城市也并非那么寒冷。
唯一万年不变的是这座城市里，人们的脚步，显得太过急促，太过匆忙。经济效益使得人们的竞争压力也很大，所以人们真的很忙，就如《肖申克的救赎》里的经典台词：不是忙着生，就是忙着死。
然而鹿晗提早半小时来到这里，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等待，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在阴影下生活。即便再怎么努力，也没能走到阳光下。可他是多么热爱自由，热爱阳光的人啊。如果一切都没发生过的话，会不会自己的生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呢？
当咖啡馆的大门被推开后，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鹿晗的深邃的眼眸里。吴亦凡来了，如约而至。
那是一身很休闲随性的衣服，干净的脸庞，看上去精神状态还不错，这至少说明他过得还好。想到这里，鹿晗的心里多少是满足的。
吴亦凡进门后站在原地环视了周围一圈后，在确定了鹿晗的位置，便微笑着朝着那个方向快步走过去。
那个微笑真好，如同干净的阳光，而鹿晗是多么迷恋这样的阳光啊。
吴亦凡走到鹿晗对面的位置坐下，看着对面的鹿晗，脸上含着笑，说“来多久了？”
“多久我都等。”鹿晗脱口而出的说出这了句话，而这句话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时候，是这样的季节里最好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鹿晗打破了这寂静，他开口说道“不是约我出来吗？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只见吴亦凡顿了顿，端起面前鹿晗早已为他点好的咖啡道轻轻抿了一口，道“鹿晗，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看着吴亦凡诚恳的眼神，鹿晗说不出心里的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虽然他并不意外吴亦凡说出这句话。
微微颤抖的手指，紧接着鹿晗抿了抿略带干燥的嘴唇后，语气坚定，像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说了两个字“不好！”
两个字，简单明了，多么干净利落的拒绝啊。当鹿晗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对面吴亦凡的脸僵了，他努力着深呼吸，试图摆脱这种窒息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一切不都过去了吗？你想要达到的目地不也都达到了。为什么还是不可以？”吴亦凡质问道，那模样像是一个得不得糖果的孩子，疑惑、委屈全都写了在脸上。
“你还不明白吗？以前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报复，即便我曾经爱过你，但现在，我已经不爱你了。”鹿晗故作放松的说道，长痛不如短痛，鹿晗也只能这样。
顿了顿，鹿晗接着说道“小凡，你该长大了。别那么天真好吗？”说着，鹿晗有意的避开吴亦凡的脸色。他不敢看那安然神色的脸，而这神色就是足够杀死他的心魔。
这时候的吴亦凡，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沉默着，可内心所有的痛处全部写在了眼睛里。看似平静如水的脸，可那双悲伤的眼睛，不言而喻的说明了一切。
“我想你最好还是忘了我吧，小凡，都结束了。上一辈人的恩怨已然划上了句号，而你我之间从一开始就目地不纯。这段孽缘，也该落下帷幕了。不要再让我们继续痛苦下去，不如让我们放过彼此，好不好？”鹿晗说着这段话，像是在劝慰吴亦凡，却实则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他比谁都清楚，吴亦凡这些年得罪的人可不止药品生意这一起，想要收拾他的也不止日本那边的人；所以，他一定要确保吴亦凡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
只是这一次，他不得不再一次请求了吴世勋，甚至还去求了金钟仁，也还去求了鲁靖。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日本，所以香港这边他并没有太多人脉，就算通过应酬交往了有一些人，可这事，对于他们来说却并不愿意去参与，至少对于自己的利用或多或少的有影响。试问，谁会拿自己利益去插手一件原本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呢？
而这些人，是他唯一信得过的人。当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他鹿晗所做的这一切的代价是，他必须离开香港，并且遵循约定与吴世勋作为恋人，并开始交往。
不过一切都还好，以这些人的力量，足够解决了这个难题。
所以吴亦凡，我给你最深沉的保护，就是用爱你的心，去爱别人。只是谜底我不能告诉你，在你承受了家庭的巨变，甚至是爱情的欺骗后；你又该如何面对，这以声嘶底里般收场的结局，甚至又该如何安度往后的人生？所以，活在谎言里的人，往往是最幸福的。
小凡啊，我是爱你的，可我不得不这样做，上天也并没有给我多余选择的权利。所以再见吧，保留最后的一丝美好记忆，温柔的告别吧，我最亲爱的人啊。
“对不起，这是我全部的答案。最后，让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吧，小凡。”说完，鹿晗自顾自的站起身迈步离去。
而留在原地神色呆滞的吴亦凡，仿若经历了人生中最磅礴的一场大雨，从此一病不起。
朴灿烈一席正装出席边伯贤的婚礼。不出意外，来参加婚礼的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场面很是热闹。看得出，双方父母为了这场婚礼可谓是使出浑身解数，将婚礼操持的十分豪华，十分符合他们的身份。
在嘉宾席上坐了很久，身边的人吵吵嚷嚷。一时间，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婚礼终于开始。
缓缓的婚礼进行曲下，大门被侍者打开，一对新人挽手走进。
这一天的边伯贤是往日朴灿烈所没有见过的。他看似放松的样子，微微扬着嘴角的样子。
真好，伯贤，你的演技比我要好得多。往后的人生，你也会如同现在这样坚持到底吗？
突然间，朴灿烈的视线恍惚了。
仿佛与边伯贤挽手走进婚礼殿堂的并非那洁白如天使的美丽新娘，而是他这个堕入凡尘的小恶魔。
在那个画面里，他与边伯贤手挽手，缓缓走过红毯，那画面美好得如同美梦一样。
就这样，慢慢的走着，时间很慢。
当他们走到台上，主持人轻声问道“请问边伯贤先生，您是否愿意娶 . . . . . . .”
“我，愿意。”边伯贤停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继续说道。
“好的，那么请问 . . . . . . .”主持人在得到答案后，转过脸询问道新娘。
“我愿意。”画面似乎又切换到另一个画面，朴灿烈温柔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边伯贤，然后轻声回答。
紧接着，双方互换戒指。画面里，则是朴灿烈与边伯贤互换着戒指。
末了，在主持人当众宣布彼此成为夫妻后，嘉宾们几乎都起身为这对新人鼓掌欢呼，女方的母亲甚至还激动地热泪盈眶。所有的一切都沉溺在幸福的这时刻。
之后，边伯贤亲吻了新娘。
而画面里，则是朴灿烈与之亲吻边伯贤。
接着，幻想被打破，思绪被强行拉到回现实中。
在所有嘉宾起身，满脸笑容着为止鼓掌，为之祝福的时候，只有朴灿烈一人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脸上也平静得没有任何表情。而那双晶莹，微红的眼睛很好的出卖了他。
伯贤，这场属于你的婚礼，在我的想象中，都当是我们一起走过，完整的成为了大团圆。
从此以后，请你带着我的那份幸福，安然度过余生，好不好。
关于我爱你，从开始到现在，就当做只是一场风花雪月，一场美梦好吗？
再见了伯贤，我是爱你的，虽然我再不能出现在你身边，可我曾经，是那么的深爱着你啊 . . . . . . .
只是朴灿烈不会知道的是，在混乱的人群中，边伯贤偷偷抹了泪，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偶尔看见的一两个人，也只当他是喜极而泣罢了。
自由和爱，到底是这世间奢侈的东西啊。我会度过余生，只是在没有自由，没有爱的日子里，或许我也只能靠着那美好记忆存活下去了吧。
灿烈，我爱你；可惜，你再听不见我的声音了。
鹿晗终究是要离开了，他要走得远远的，他要去追寻最后的那点自由，他终于也要见到自己最后的亲人了。
离开前夕，上下一帮兄弟为他办了一场欢送会。金钟仁，张艺兴等人都在，荣启和洪城等人都在。
那天晚上，大家都玩得很开心。这对于鹿晗来说，大概是最后的凡世喧嚣了吧，这一次，他终于要抛开一切要离开了。只是说到底，往日的恩恩怨怨，终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第二天下午两点，一帮人赶来送行。
“我走以后，你们一定互相保重。”鹿晗扶着行李箱的拉杆，望着众人缓缓说道。
“你也要好好的，没事常联系。”荣启拍了拍鹿晗的肩膀说道。
鹿晗笑笑，接着上去拥抱了荣启。而后与在场的所有兄弟都抱了抱。
当他抱住洪城的时候，只见他在洪城耳边小声的喃喃一句“谢谢你，叔叔。”
放开手后，洪城笑了笑，平淡的语气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将来见到你爸，可以顺利交差了。”
鹿晗低头笑笑。随后，上前抱住了金钟仁，小声的说了句“抓紧度庆洙，不要放手，别像我一样。”
放手后，鹿晗再见金钟仁时，只见对方一脸方长。果然，这小子还没有坦然面对吧。
在告别众人后，鹿晗拿着已经换好的登机牌去了安检通道。
鹿晗没有看见的是，在他离开后，吴亦凡缓缓从某处走了出来，看着他远去的的背影，泪流满面。
后来，当飞机起飞，进入到云层后。鹿晗忍不住透过不打的玻璃窗看向外面，三千米海岸，七厘米蔚蓝。
我爱你，可我再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再见，我亲爱的吴亦凡。
美国,洛杉矶。
鹿晗走进一处靠海的咖啡馆，那里，一个面容姣好的白衣中年妇人正为一桌客人端上咖啡，完成工作后正欲离开，目光一抬正与鹿晗四目相对。
那妇人一时间便顿住，只见鹿晗微微一笑，轻言道了句“妈！”
. . . . . .
在鹿晗离开后不久，吴亦凡和朴灿烈一同辞职。这一举动可使得警局上下一片哗然，一次性便失去一名爱将，一颗开心果；可谓是巨大损失。更过分的是，警局的小姑娘们几乎都是他俩的迷妹，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一时间全部沦陷，一个个如同末日到来般哭丧个脸，唉声叹气。
离职后，朴灿烈去了澳大利亚；也是，没什么可留在这伤心地的，倒不如远走他乡，开始新生活。
而吴亦凡在离职后，直奔马来西亚。倒也没什么，反正心无所居，在哪儿都一样。
这两个经历了内心创伤的人，需要漫长的自我疗伤。
不过言语至此，我想我仍感谢上帝，让我有生之年遇到你。
而我想告诉你的是，即便我不能与你在一起，但这并不代表我不爱你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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